中国的街头卖艺有着悠久的历史,那些“走江湖的”或舞刀弄枪、或吹拉弹唱的形象占据着我们的脑海,也通过影视、小说等文化载体不断传播给后人。在异国他乡,我也见到了许多街头卖艺者,那五花八门的表演引起了我浓厚的兴趣。
在美国的旧金山,正赶上圣诞节。那天,排在长长的队伍里,等候乘坐当地鼎鼎有名的叮当车(有轨电车),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,忽然听到了动听的美国乡村民谣。本以为是车站为解除大家等车之苦而播放的音乐,等随着队伍转了一个弯才看见,原来是两个人在“现场演奏”。实际上就是乞丐,熟练地弹奏着手里的吉他,其中一人担任“主唱”。
澳洲的悉尼更使我大开眼界。美丽壮观的歌剧院旁,是长长的弯曲的一道海岸,热闹而繁华,这里也是众多“艺人”一展“才华”的乐土。首先看到的是几个“雕塑”,他们身上涂成银色,扮成美国的自由女神,或罗丹的“思想者”等等,都是一动不动,一边忍受着烈日的炙烤,一边等待着游人的施舍。最有创意的当属一个“机器人”,他先是做出一个固定的姿势不动,手向前伸出,如果你在他手上放一枚硬币,他就会像机器人那样有节奏地舞动起来,一会儿功夫便恢复原来的姿势,当然,要想再欣赏他的“舞姿”,就要在他的手上“续钱”,像打电子游戏一样。
黑人则充分发挥在舞蹈方面的天赋,在一片空地上,一个黑人正演着“霹雳舞”,偶尔叫出几个小孩,指导他们学习自己的动作,其幽默滑稽的语言举止令围观的人群里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笑声。
同那些蓬头垢面的乞丐不同,这些“艺人”并不是单纯地乞讨,而也是在付出劳动,只不过他们所获得的是一枚枚硬币,而且没有人保证他们的最低收入。他们的谋生方式具有浓郁的艺术气息,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,这城市没有因为他们的存在而失色,反而更增添了一道风景。